打仗是件非常耗费心神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开春从临淄出发,到如今桂陵大捷,虽然只过了四个月,可易承觉得比自己之前在山村野地待了四年还要漫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军中的伤员很多,尽管是伏击战,可只要是打仗,就不可能没有伤亡,特别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对于易承这个长生者来说,这些人的生死跟他都没什么关系,可当他看到那些伤卒们在悲呼哀嚎时,却还要受到错误的医疗救治,就忍不住出言制止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出言,就让他陷进了医生这个职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伤口已经溃烂了,要消毒,然后把腐烂的肉全部割掉,再消毒包扎。”在平陵山地三里外的齐军大营中,易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,一边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面前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此刻躺着一名男子,他的大腿外侧有一道半尺余长的伤口,伤口已经化脓,淡黄色的浓水顺着大腿流淌,伤口附近翻起的烂肉,让他的伤腿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易承身旁,有两名头发胡子全被剃了个精光的小厮,就领命将床上的那名男子抬下去按照易承吩咐的,开始剜肉消毒。

        易承叹了口气,对着大帐外喊道:“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又有伤员被抬进了大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...肠子已经发黑,全都感染了,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需要截肢,你们按住他,把从伤口这一段手臂砍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