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诺之前被符文巴雷特近距离打了个对穿,伤始终没好,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隐约还在渗血,再加上他长时间暴露在雨水中,失温情况严重,手指异常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股凉意此时恰如清泉,正顺着所触眉心处传入索兰黛尔的脑海,让她焦躁又混乱的思绪平缓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冷静...

        必须冷静下来帮他...

        至始至终,索兰黛尔都相信着奇诺,哪怕刚才他不断推翻自己说的证据,甚至有意无意暗示自己就是犯人,她也依旧相信着他,从未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因为年幼,毕竟索兰黛尔今年只有12岁,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就是容易对人委以信任,你稍微对她好一点,她就会黏上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又也许,是因为过往相处的回忆——初次相遇的一见如故、宴会上醉人心旌的《致小公主》、四手联弹时无声却又充满力量的鼓励、一起做饭时的调皮与玩闹、在月色下畅聊人生、迷茫时的拥抱...这么多点点滴滴的瞬间,对奇诺的信任早就渗进了她的骨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别人怎么说,乃至不管奇诺本人怎么说,索兰黛尔都始终信任着他,从未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此时,索兰黛尔并没有纠结信任不信任的问题,而是很专注地将心思放在证据上,试图找到那么它们之中的漏洞。

        索兰黛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审判官,而抵住她额头的奇诺,便是台下的待审的嫌犯。

        审判官的职责,不可放过坏人,亦不可错杀好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坚信他不是坏人,那就要竭尽所能帮他脱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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