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里的雨总是来得突然,偏偏还连绵不断,自昨日起时缓时急续了一整日也没见停的迹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好处是清爽了不少,一扫五月间的沉闷暑热,微风拂过,落在肌肤上还有些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骤然间电闪雷鸣,好容易缓了些许的雨又瓢泼地浇了下来,一时间雨势滂沱,如瀑如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天要留陛下。”对面的少年人笑道,“陛下陪臣侍下完这一局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廊下鹦哥叫得欢快,吵吵嚷嚷,似是在呼雨,又像是唤晴。

        nV帝看他只笑。眼前少年人年纪太轻,不过将将过选秀时十五的年纪下限而已,却很有了些沈晨年轻时的风致。面如冠玉自不必说,便是那略细长的剑眉同菱形眼最似他父亲,笑时清雅秀逸,不笑时却悠远沉静,实在很有清流公子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b起他那忠直清正的父亲,眼前的少年人多了许多灵动,还有些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局已定了,希形,你还年轻了些。”nV帝笑,手指在棋篓里翻搅,扰乱了那琉璃烧的白子,“沈相善弈,你没学到他JiNg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侍是子,岂好越过了父亲去?”他似乎是不信邪,仍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,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要被白子剿杀断路了,“……到底是陛下,臣侍认输了。”少年人无奈地投子,“臣侍同和春手谈从不会这么快投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要带了他来避暑是崔简的意思。想着他身居主位,父亲得用,便在内g0ng无宠也要全了面上的份例,实在没想到他倒挺合自己的口味。面貌清俊也罢了,更重要的是懂进退,有分寸。既不似崇光似的娇纵,又不像和春那般憨直,更不如崔简忸怩得很,便迎合也是清风样的,不着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雨打在芭蕉叶子上,密如玉碎,震得人耳膜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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