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,仿佛经历了一次重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,她就是另外一个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的我是个太过懦弱的孩子,或者应该说,只是一个一般的nV孩,因为害羞且胆小,时常躲在夫人的背后,偷偷觑着父亲的客人。等被催促着打招呼问好,这才缩手缩脚地蹭出来,低着脑袋,问了一声便马上躲回背后去,扭扭捏捏,没有一点世家男子该有的气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极厌恶如此,等客人走后,便狠狠在我小腹踢上一脚,然后厉声训斥: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带出来g嘛!真不知道你娘把你教到哪里去了,赶紧,把她带回去,看着心烦!”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反应过来,我已经被婆子丫鬟连拖带拽地带到夫人的面前,任由夫人像抱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一般抱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办法成为父亲所期待的那种孩子,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男孩子。而训斥打骂又使得我益发胆小,从而更加使父亲厌恶——如此不断恶X循环,直到后来一天,我见到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记得很清楚,大概六七岁的时候,她一身寒酸小道的打扮,被一个同样寒酸的婆子领到套间暖阁内。来到面前的时候,她的身上还裹着一层未散的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年的风雪很大,软帘外天寒地冻的,她的手指冻得发红,但是站在那里,便已有几分不卑不亢的风骨。而我,只是不堪地、胆小地缩在夫人的怀里,像脆弱的婴孩一般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是那么相似,又是那么不同。仅此一眼,却像仿佛看着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落落大方的、目下无尘的自己,没有胆小,没有害羞,在庭院里旁若无人地练着剑,受伤也无需襁褓的抚慰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使鬼差的,她成了我的一种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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