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生的伤口裂了,大半夜的,文卿给她换药时,看见她的腰上一片血r0U模糊,气得不住骂她:“都说身上还有伤,怎么不知道分寸?你这疯子,一点不知道教人省心,你不心疼自己,教我们这些旁的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鹤生看着她满眼的酸楚,心中不住地想,如果她们之间的伤口被撕扯开来,这人还会不会如现在一般心疼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收回眼神,微微垂眸,撑着手掌,将身子向后仰了仰,“我是山里长大的野道姑,从小到大什么伤没受过,可不是荣卿那种一碰就碎的公子哥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卿动作一顿,又嗔又恼地抬眸睨她,“好端端的又提她作什么?你是故意膈应我,还是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?既然如此,我还担心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最后,她哽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鹤生转回视线,见她气得眼眶微红,抬手,从她的手臂向下拂,慢条斯理握住她的手腕,温言软语说了句: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卿忿忿cH0U回手,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,一面收拾带血的纱布,一面低声道:“你要想说什么就直说,不许再跟我YyAn怪气地提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快夏天了,院子里的海棠也谢了,日头一日b一日暖和,鹤生在檐下坐一会儿,便觉额角冒汗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,文卿不许她出门,说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把伤养好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热,太热,她将团扇遮住刺眼的yAn光,拄杖起身,挪回屋里扇扇子。兰芝见状,忙拦住她:“诶,道长,太医说你躺了太久,身子都躺虚了,教你多晒晒太yAn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差不多行了,我都晒了一上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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